寿眉

［晰深］领教我的贪痴

［不了解，瞎写，ooc，纯意淫］

01 分寸

只要不认真地把自己交出去，一切就会是盛大而快乐的。

周深明白这个道理，他不想把一切弄糟，高山流水遇知音也好，cp营业也好，这样所有人都会幸福。只是，除了他自己。

那个男人的爱当然是真的，只是不是那种爱。直男间的友谊就是那样的，王晰可以开所有肆无忌惮的玩笑，这就是这个东北男人最熟悉的男人间的友情，互相调笑，一起去搓澡的友情。

甚至有时候，那分寸让周深都捏了一把汗。

只有不在乎的人才可以这样吧，从来不曾困惑于那些关于性向的猜疑和嘲弄。但对周深来说呢，那些性别的性向的玩笑，都有些太过于敏感。他只能尽量表现得像个普通的男孩子，和那个男人保持似玩笑又似认真的友谊。

可是，要是我不满足于此呢。

不能再继续想下去，如果他踏错了一步，这场舞就会倾覆向最为不堪和肮脏的地步，连那个男人也会惊讶的。

他会怎么样呢？周深想象过，或许会无辜，会不知所措，他只是真心地欣赏着这个深深的才华。

我的深深。

周深的才华，周深的声音，周深的可爱。

但是，毕竟不是那种爱。

他说，深深，你可是个爷们。

爷们，这个词听在周深耳朵里难免有些刺耳。尽管王晰并无恶意，他只是无法用更精微更准确的话鼓励他。就像他表达他的爱意，也是如此直白，以至于有时候甚至太用力而显得浮于表面。

即使不是，周深还是打开了自己的心，打开了那个有点冷的外壳，把自己碎过数次而仍然柔软的心拿出来。

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的感情是真的，是藏也藏不住的炽热和激赏。

有时候这让他难受，他不能做到像那个男人那么炽热地去回应。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，他给出的，绝不仅仅是友谊。

然而每次他退一步，那个男人就会进一步，直到他再也退无可退。

周深看向身后，那里是很高很高的悬崖。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，只知道，不可以走错。

尽管那里好像有些甜蜜的引诱：只怪这花样年华，太刺激。

02 那么蓝

周深有时候真是怕了王晰。

那天直播王晰忽然垂着头，十分认真地模样，“我知道你躺了八天，我很想……”

周深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，对面的男人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。

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，过于认真的模样让周深心里慌乱了一刹。王晰总是那么认真，他的担心，他的想，都是那么认真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深情。

这是商业性质的直播，人们还沉浸在新年的余韵中，周深知道这时观众需要的是娱乐，主办方需要的是宣传。而不是掏出心肺给别人看。

他怕了他的认真。

周深忽然意识到，自己的阻拦，不是害怕别人听到王晰说什么，而是他自己在害怕。

他真的害怕会迷失在那种那么真实的深情里面。

有时候在台上和王晰对唱，周深会避开他的目光，因为那个目光太缠绵了，他怕他真的掉了进去，真的相信了自己是歌中永失所爱的主人公。

「我的奢望该如何遗忘」。

奢望，这个词真是贴切啊。

这首歌就像无情的谶言，早早宣告了彼此的结局。

03 曲终人散场

深深，我的深深。

周深想到那个低沉的声音，忽然笑了起来。其实他本来就很爱笑。

不管是谁，听到王晰那样叫自己的名字，都难免会有片刻的晃神吧。毕竟他是难得的男低音，像网友说的，大提琴成了精。不管他唱什么，都可以把人的心弦拨乱。

周深正在学唱一首新的粤语歌，只是唱到某些句子，他感到自己的声音沉了下去，好像浸满了水的乌云，沉沉地压在那里。

「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」。

王晰当然不会藏起他的戒指。这是两回事。王晰从来不会把周深放在那条线上看待。

参加那档综艺节目的过程，周深仿佛是做了很长很好的梦。这里的人们理解他，欣赏他，由衷地为他赞叹，还有晰哥，他的晰哥。是真的时刻照顾着他，即使不上场的时候，也总是搂着他的肩膀。

不像青春期的惨痛，也不像在其他地方难免遭遇的异样眼光，即使是赞美也总带着隐秘的区别心。

只有在这里，周深会听到如此直白而纯粹的心声。

“美，极致的美，极致的和谐。”

没有任何的曲折，周深不必再揣测，别人在内心是如何看他。美既没有性别，也没有历史。

只有声音是真的。

王晰真的知道他，周深想，他抓住自己了。无论是专业上，还是精神的刹那交融。

唱歌真的是幸福的事情。

世界是狂乱而华丽的游乐场，周深站在舞台上，看着王晰的眼睛。这一首歌的时间，是只属于他和他的。

然而节目结束，走出演播厅，周深仍然要回到庸常世界，而王晰，仍然是好丈夫，好爸爸。那个世界，是他无论如何触碰不到的。

周深看着手机屏幕上王晰和妻子的合影，那上面的王晰看起来很陌生，好像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人。

04 天地亦无形

周深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终于说出了那句话。是的，他爱上他了。

王晰有些错愕地看着他，半晌才故作潇洒地拍拍他的肩膀，那你可真成芒果的后妈了。

可周深却没有笑。他脸上的轮廓本来就是很硬的线条，此时更显得倔强。可还是微微地红了眼眶。

王晰疲惫地靠上车座，好像把自己重重扔了进去，你不是说认真的吧。

北京的风沙确实很大，从南方来的周深不太适应。

这时一贯机灵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打破沉闷的空气。

我是认真的。周深听到自己的声音涩涩的。

周深没有说的是，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。

周深。王晰很少称呼他的全名。对不起，我没想到，真的没想到。

王晰叹了口气，如果是我让你误会了，我道歉。但是……深深，我们以后还是好哥们，好吗。

周深没有说话，他突然俯身过去，扯住了王晰的衬衫领子，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
就算没有任何用处，我也要让你从此，从此在爱人的那个维度里看我。

不是兄弟，不是友情，甚至不是高山流水。

不要高山，无需流水。

这种欲望并不古典，也不纯真，你看到了吗。

王晰任由一个男人的吻在自己嘴唇上蔓延，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的味道。他一下推开了周深。

他一直知道周深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柔顺，事实上他很硬很硬，是宁折不弯，玉石俱焚的硬。

你他妈的。

狠话说了一半，看到那双红红的倔强的眼睛，微微扬起的颌角在颤抖，王晰心软了下来。他终于说不出什么狠话，反倒是难过和无可奈何多了起来。

不可能的。王晰握住周深攥紧的手，尽量温柔地挣脱了开来。

冰冷的婚戒硌痛了周深紧绷的指节。

是因为你结婚了，还是因为你不爱我。

王晰摇摇头，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会出现眼前的场景。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其实并不喜欢同性恋这种字眼。在他的人生中，这个词离他很遥远，他从来没有想过。

但他不会这样说，那太伤人了。

周深在他的眼里只是周深，仿佛他是超越在自己所认知的所有概念之上的。

他发现，那个吻并不想想象中那么坏。

甚至有些甜蜜，或许是血的腥甜带来的错觉。

周深跨坐在他的腿上，他忽然察觉了隐秘部位的异样，于是贴近了王晰的耳朵。你硬了。

手指抚摸上了他的坚硬处。

王晰感到脑子里炸开一片什么东西，他推开了身上的周深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
冷风扑面而来。

他不知道那个平日总有些害羞的男孩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。如此决绝，而又……如此诱惑。

传说中海妖的歌声，听过的人都会不顾汹涌波涛去靠近，直到葬身海底。

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听到那个歌声。

我的深深，我的小百灵。

甜蜜语句碎了开来，变成很多闪烁的碎片。

05 雾里看花没有发生任何事

那天晚上王晰格外用力地将自己埋进妻子的身体，他说，竹子，我爱你。

有孩子以来，他们已不常有性事。

竹子感到丈夫的欲望格外炽烈，甚至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释放，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身上。

她隐约察觉到惆怅而诡异的情绪。

窗外下起了雨，将雾霾稍微压了下去。

王晰不敢承认，是因为男孩的手抚摸的触感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。